被卡脖子的不只科技行業，疏堵成為中國企業的共同課題

哈佛商業評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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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9-13 10: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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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熱播的中宣部指導的紀錄片《行進中的中國》第二季記錄了這樣一個場景：一個灑滿陽光的上午，上海號中歐班列從上海鐵路閩行站始發，滿載著裝有服裝、電子產品、光伏產品等貨物的50個集裝箱，一路向西。兩周時間中，它將從我國最西端的新疆阿拉山口出境，途徑哈薩克斯坦、俄羅斯、白羅斯、波蘭，最終抵達德國漢堡。目前，中歐班列已鋪畫了82條運行線路，構建了全天候、大運量、綠色低碳、暢通安全的國際物流通道，為維護國際產業鏈供應鏈穩定暢通提供了有力支撐。這是中國產業尋找新朋友、新路徑的積極嘗試，也是中國企業疏通產業堵點的典型縮影。

然而在逆全球化、全球政局復雜多變、疫情帶來的供應鏈風險下，中國企業的向上之路上依然面臨眾多堵點。依靠自主科技創新攻克難關，成為中國企業解決“卡脖子”難題的主要路徑選擇。打鐵還需自身硬，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加大科技研發投入，以打破國外的低端鎖定。

近年來，由于芯片斷供等事件，我們常常關注華為這樣的科技企業，或者長城汽車這樣的制造業企業如何提升自主科研能力、提升自主產業鏈建設能力，疏通增長堵點。但實際上，被卡住脖子的不止科技業、制造業。你是否能想象白羽肉雞祖代種雞、“陽光金果”獼猴桃等等這些我們日常消費的品類，也曾經或正在面臨技術掣肘？

另一個典型的例子是乳品行業，由于在乳品生產全產業鏈中的牧草種植、奶牛遺傳育種、奶粉生產工藝等環節的研究歷史尚短，一些“卡脖子”的問題仍然突出。君樂寶乳業集團董事長兼總裁魏立華也曾多次說道：“未來君樂寶的發展，要靠科技創新，靠打破國外壟斷的一些技術。”在《行進中的中國》紀錄片中，君樂寶也因為打通堵點和卡點，成為國內雙循環實體制造企業的樣本。

那么堵點如何疏通？觀察眾多中國企業的實踐，我們發現3項能力升級是企業攻堅的重點。

自主創新能力升級

工信部曾對全國30多家大型企業的130多種關鍵基礎材料展開調研，發現32%的關鍵材料仍為空白，52%依賴進口。技術“卡脖子”的嚴重性可見一斑。《科技日報》也曾連續報道我國工業發展的35項“卡脖子”技術，既包括半導體領域的芯片、光刻機，軟件領域的操作系統，也不乏自動駕駛領域的激光雷達等。為此，眾多中國企業大力投入到科研中去，以謀求破局。

比如，最新數據顯示，2022年公布的民營企業500強中，研發人員占員工總數超過10%的企業已經達到158家，研發經費投入強度超過10%的企業也有6家。其中，華為的研發經費投入強度已經達到22.41%，年度研發費用高達1427億元，位列榜首。

雖然科技互聯網行業仍是研發投入的主力軍，但像君樂寶這樣的乳品企業，也在著力加大科研投入。2021年，其投入5億元建設的奶業創新研究院投入使用，成為君樂寶在科研領域全力沖刺的前哨。研究院將從牧草種植、奶牛遺傳育種、乳品工藝技術到新產品開發全產業鏈進行研究，并與國內外頂級院校和科研機構合作，全面支撐君樂寶未來創新發展需要。

在奶業產業鏈中，奶牛良種是如同“芯片”般的存在，格外受到行業重視。為了加強在奶牛育種領域的科技攻關和推廣應用，2021年，君樂寶成立育種公司品元生物，目前已擁有國內種公牛站、美國全資子公司、核心育種場和胚胎移植示范場等育種機構，年產能5萬枚的胚胎實驗室也已投入使用，育種體系架構清晰，初具雛形，并在今年8月成功入選了國家種業陣型企業名單，君樂寶的計劃是到2026年實現自主培育優秀種公牛。

另外，酸奶的乳酸菌種也是不可忽視的領域，過去長期被國外壟斷。以酸奶起家的君樂寶建立起擁有1000多株乳酸菌的菌種庫，加入“國際菌種聯盟”。經過多年努力，君樂寶最終研發出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眾多菌種及自主酸奶發酵劑，成功打破了國外壟斷。在暢通國內大循環堵點和卡點的過程中，君樂寶率先在乳業產業鏈取得突破，實現了“中國酸奶用中國乳酸菌”。

如今，君樂寶已完成150多項科研項目，30多個產品品種創新，建成“國家乳品專業研發技術分中心”等9個省級以上科研平臺。

在國家科研強調自立自強、自主可控的當下，君樂寶順應中國乳業轉型升級、民族產業振興的大趨勢，以科技研發尋找天花板級的解決方案。也許科技研發短期投入力度大、很難立馬見效。但經歷時間和耐心的磨礪，科研和產業結合將能爆發出長期價值。

自主產業鏈能力升級

不少人會關注科技這個顯性突破點，但可能忽視自主供應鏈能力的重要性。 在“逆全球化“背景下，供應鏈風險已經成為各大企業的攔路虎。

比如華為在美國禁令后遭遇芯片斷貨，其輪值董事長郭平指出公司無法依賴“節衣縮食”，而得“構建一個高度可信可靠的供應鏈”。如今華為在通信技術、消費電子、車聯網、云計算、安防領域都加強布局。

長城汽車也不例外，在新能源的戰場上打造“森林式生態”，以整車為核心布局新能源和智能化產業，追求技術儲備和供應鏈的自給自足能力。

君樂寶也信奉這套做法，在業內首創全產業鏈一體化模式，實現牧草種植、奶牛養殖、生產加工全程自主可控，從源頭處為乳制品把關。國內很少有乳企會研究牧草和土壤，但在君樂寶看來，“種好草、養好牛、產好奶、做好產品”是一個完整鏈條。

如今，這家想掌握中國奶瓶子話語權的企業，已在全國設有21個生產工廠、17個規模化牧場，養殖奶牛超過13萬頭，牧草種植基地超過52萬畝，真正實現從牧草種植、奶牛養殖到生產加工全程自有、自控。

也許君樂寶最初打造全產業鏈一體化，只是看重這套模式相對可控，能抗擊外部風險，對乳業安全和高質量生產更有保障。但同時，這也倒逼君樂寶正視每個環節的短板，有動力和緊迫感去逐一攻堅每個環節的技術難點，進而快速成長。同時，在逆全球化背景下，早早跑通全產業鏈，也為防擊海外供應鏈風險做好降落傘，避免陷入類似芯片斷供式的危機。

在距離北京280公里外的張家口壩上草原，君樂寶布局38萬畝大規模專屬草場，同時，君樂寶與中國農業大學草業研究所合作，改良的牧草品種已接近國際水平。每年38萬畝專屬草場種植的燕麥草產量超過5萬噸，不僅完全滿足自身的需求，還能用于支持國內其他牧場的飼養需求。

全產業鏈一體化模式在君樂寶旗幟奶粉的生產上被進一步優化。張家口壩上的旗幟奶粉工廠緊挨牧場和草場，生牛乳擠出后經過170米的低溫潔凈管道，無需運輸和存儲，直接進入加工車間，保留了牛奶中更多的活性營養成分，也使旗幟奶粉憑“種養加一體化”模式開創了鮮活奶粉品類，而全球獨有的“鮮奶密閉傳輸系統”技術也在2021年榮獲國家專利技術認證。

自主品牌價值升級

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、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，將給“推動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轉變、中國速度向中國質量轉變、中國產品向中國品牌轉變”帶來巨大的空間和機會。

自主品牌升級是個長期過程。 過去乳業品牌升級可能更依賴營銷活動，但如今消費者健康意識提升，辨別產品的能力增強，愈發理性購物，品牌價值的升級也需從底層開始層層傳導。

首先在能力層做好技術、產業生態的積淀；再到交付層，通過產品和服務讓消費者對品牌價值產生明確感知；最后來到品牌層，通過長期的關系維護帶來信任與喜愛，才能最終完成品牌價值升級的全過程。而這也是目前許多中國企業正在做的事兒。

還以君樂寶為例，自主創新能力和自主產業鏈能力的升級，也為自主品牌自信和價值升級掃除障礙，奠定能力基底。而在交付層，君樂寶先后推出全球首款自有牧場全產業鏈至臻A2型奶牛奶粉，打破國外品牌對于A2蛋白奶粉品類的壟斷；行業內首款全產業鏈適度水解的有機奶粉優萃，收獲消費者的好評。在科技驅動下，君樂寶切入細分市場和新興品類領域，在產品和市場層面形成重大突破。

最終的品牌層，君樂寶在一次次與消費者的接觸中，始終傳遞對品質和安全的堅持。2015年7月，君樂寶通過了BRC食品安全全球標準的A+頂級認證，成為世界第一家通過A+級認證的嬰幼兒奶粉企業，增強了消費者的信賴。2021年君樂寶在業內創新推出內碼制，首次在奶粉罐內打碼，確保每一罐產品安全可追溯。

要知道，以酸奶起家的君樂寶，在2014年國產奶粉低迷期時入局嬰幼兒奶粉領域，收獲國人信賴并不容易。而到了2021年，數據顯示君樂寶的奶粉產銷量已破10萬噸。同時，國產奶粉也迎來黃金時代，市場份額從2013年的30%增長到目前的70%左右。對于釋放國內經濟大循環中的潛在消費需求這個大課題來說，這一數據顯然是十分積極的信號，甚至也能成為中國乳品行業支撐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底氣。